博翔科技為專業機械設備歐規/美規及半導體設備SEMI S2輔導顧問公司

本公司為專業從事設備安全檢測驗證與碳足跡驗證的輔導機構,擁有經驗豐富的機械安全輔導工程師,並與多家國內外知名驗證公司合作。

服務範圍包含各項產業機械、工業電控系統、鞋廠自動化設備、半導體設備及光電廠設備…等產品。

我們擁有在電子電器、家用電器類產品、電池類產品與機械設備類產品等認證經驗,亦熟悉各國法規要求及驗證標誌申請作業流程,與各國官方驗證單位直接配合,幫您快速取得各種驗證標誌。

碳足跡是什麼?

產品的生命週期溫室氣體排放量(或稱產品碳足跡)的計算,需要有一套一致性的方法來引導與規範計算的過程。自2008年英國標準協會公布第一個針對產品碳足跡計算的規範—PAS 2050後,國際間目前已發展與發展中之產品碳足跡相關標準/規範。

一個產品在其生命週期內排放多少溫室氣體?過去幾年間,這個問題變得愈發重要。“產品碳足跡”可以給出答案。

產品碳足跡統計了一個產品在其生命週期各個階段產生的所有溫室氣體排放量。例如從資源開採、前體製造、成品製造,到成品離開公司大門過程產生的碳排放。

產品碳足跡使產品的溫室氣體排放量變得透明。

同時,博翔科技們採用環境、經濟和社會標準對產品進行全面的可持續發展評估。

英國碳足跡計算準則—BSI PAS 2050
BSI PAS 2050「產品與服務溫室氣體排放生命週期評估規範」為英國標準協會(BSI)制定並集合碳信託(Carbon Trust)與英國環境、食品與農村事務部(Defra)之力發展而成,2008年版於2008年10月29日正式公布,為第一份針對產品與服務生命週期溫室氣體排放而制定之規範,亦成為國際標準組織(ISO)發展碳足跡準則之參考文件,同時也是目前我國計算產品碳足跡時,最多也最常被採用的標準。目前已修訂為2011年版。

國際標準組織(ISO)的碳足跡計算標準—ISO 14067系列
ISO 14067標準由國際標準組織負責制定環境管理(environmental management)系列標準的第207技術委員會(ISO/TC 207)下第7子委員會(SC 7)負責制定。ISO 14067的發展目的是為提供產品溫室氣體於量化與溝通方面之要求事項。
ISO產品碳足跡標準歷經多次的委員會議討論,終於定案,於2013年5月21日以 “技術規範” 方式正式公布為 ISO/TS 14067:2013。而近年在2018年8月20日又發佈了ISO 14067:2018國際標準正式取代了技術規範 ISO/TS 4067:2013。
Note: ISO/TS被歸類為ISO的技術性文件,即Technical Specification(技術規範)的縮寫,其與「Specification(國際標準)」在本質上仍有一些差異。

碳足跡盤查認證流程:

博翔科技獲得許多機構認證標章,專業度值得信賴

而博翔科技輔導產品眾多,CNC、包裝機、塑膠機械、壓出機、滾輪機以及PCR檢測儀器,皆可以透過博翔科技的輔導,取得相關認證。

我們的六大服務

全球權威認證機構
可協助取得全球相關認證標章,讓您的產品可以出口全球各地取得當地銷售資格

擬定認證方案與組合
爭取一次測試,取得多個或多國認證;把握認證過程環節,及時反饋進度,縮短認證週期,提高效率

CB轉證服務
協助獲得處理電氣電子產品和元件的安全、電磁相容性和能效的相關認證,並可以獲得國際電工委員會電器產品合格測試

防爆認證專區
針對使用在礦區或潛在爆炸危險環境的電子設備及非電氣設備,舉例:石化業、加油站、印刷廠、塗料廠及麵粉加工業等存有易燃易爆類氣體、蒸氣或粉塵的場所,我們提供產品認證需求。 有此類需求請撥打分機104

協助準備各式技術文件
總裝圖、爆炸圖、電路原理圖、材料清單、標籤、說明書等;協助客戶準備測試樣品,提供預檢、預測試服務

檢測領域廣
涉及電子電器,無線通訊,醫療設備,汽車類檢測,能最大程度滿足到客戶需求

成為博翔科技的服務客戶,不只是博翔科技永續的客戶,更是擁有博翔科技專業的國內外證書團隊服務。

不論是在海內外入關問題方面、買家對認證問題釋義方面以及相關各國法令的專業知識,博翔科技服務眾多不同產品類型客戶

皆能一一替您解答。博翔科技不只是為客戶解決認證問題,更致力於提供客戶在取得認證之後更多產品行銷全世界的多元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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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彎著腰雙眼緊盯著身前發亮的屏幕,蒼白色的光映在規規矩矩的圓形鏡片上。敲打鍵盤的機械聲與不遠處的時鐘秒針跳動聲混雜——離下班還有五分鐘。我嘴唇輕動,嘀咕著不再有任務分配下來的祈愿。   一疊文件砸在桌面,“小敏,這些打印十份給主任,你幫忙拿過去吧。”   我反應了半晌抬頭看去,下意識點點頭,還沒反應過來便開口:“哦,好的。”   自另一方向探來一雙手,往桌面上落下一打文件夾,“小敏,這些要給組長簽名。我趕著走,你幫忙一下呀。”   我愣愣看著兩摞占據桌面半壁江山的紙,緩道:“行的。”   自后方伸來一根手指輕戳著肩膀,“小敏,這周末我和男友約好了;但是今天才知道有加班,你先替我一下唄。”   嘴總比心快,我又一次應下:“都行。”   秒針還在跳動,傳來微弱而不可忽視的嘀嗒聲——我轉頭看了看時間,得,能吃上晚飯就不錯了。   秒針總在一圈又一圈地打轉,劃出一弧密閉的圓。我坐在分隔嚴明的小工作區,卻總與外處相通,不斷有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強送而來;但細想而來又似乎仍是嚴嚴避開,無人無物停留。   我關閉了辦公室的燈,獨身往租房去。將近門邊時我摸出包里的鑰匙,低頭尋著那一串里屬于房門的那一把。門上的照明燈掙扎著閃動幾下,倏忽壽終正寢地滅了,樓道又變得昏暗。   我抬頭望了眼燈罩的隱約弧線,想起先前房東說近日有事,就不幫忙修理燈了。   我同時想起自己那時接了一句“沒事,這點燈無所謂”。   無可奈何,我只得騰出手按開手機的手電筒照亮著,幾番折騰才終于進了家門。   手機輕微震動,在名為“相親相愛一家人”的微信群里,“母上”發來一條圖片信息,緊跟著便是一條長達四五十秒的語音。我掃了眼那圖片上的年輕男子,不用按開語音也知內容為何。   我癱在彈簧失去彈力的沙發上,抬起手臂拿著手機,手指挪動輸入一行“我覺得不太合適”。   指尖停頓片刻,又似乎認命般按了退格。   “有時間見一面吧。”   “我都行。”   或許只有將近凌晨的這幾個小時才真正屬于我。   半開的窗外隱約傳來狗吠聲,朦朧的月光從窗簾縫隙里探入昏暗的屋內。我周身裹著薄被,側躺在床上翻看著手機微博。指尖貼著屏幕向上掃動,屏幕上的文字與圖片停留片刻便被翻上不見,偶爾會按下點贊,跳出一個淺紅大拇指。   不知是誰做了各類表情包,文字介紹是佛系青年。圖上則是一位手捧鮮花的僧女,面容平靜,嘴角微提。其前被人配上了不同的文字,諸如“好的,都行,我無所謂”一類。僧女看來了卻紅塵、與世無爭的面容與隨和的配文倒是相得益彰,無端地讓人覺得頗具喜感。   我指間輕動,屏幕上跳出一個大拇指。我復按開評論,果不其然見到了一眾“佛系青年”在各自打趣。我自是不甘示弱,一并投入大流中。直至天際泛出魚肚白,我堪堪放下手機,合上沉重的眼皮。   睡夢朦朧中,我冷不防想起一句,佛系青年在線修仙,即將得道飛升。原地飛升的道長不出意外地睡晚了,一手工作包一手肉包地往公交站趕,心下祈求公司的玉皇大帝別將自己一擊回歸凡塵。   “大師,你能看手相嗎?”   我聽著耳邊的聲音,嘀咕著:“本道長剛剛飛升,怎的能做看手相這類凡塵俗事呢?”   身邊無人應答,我這才反應過來那道聲音并非對著自己說。我循聲望去,人群中擺著一個簡陋的小攤。發黃發皺的明黃旗面上用狂草寫著“半仙”與“算命”。   江湖騙子,看我不用社會主義力量凈化你。   我甫一走近,便見那人隔著相隔極近的圓形小墨鏡看了我一眼。   我只當是社會主義力量未語先出,卻見那人自小盒里拿出一雙簡約的耳釘遞給我。   “姑娘,”他開口這么稱呼著,我還沒來得及腹誹便又聽他道,“萍水相逢也是緣,我見你印堂聚氣,想必心中有不少淤積之言;只需戴上此物,他人便可聽聞你不說之言,并順之行為。”   我正欲反駁,卻猛地想起自己昨日乃至先前許久的佛系三連——“好的,都行,我無所謂”——一時便說不出那拒絕反駁的話。   我戴著那江湖騙子給的耳釘在遲到前最后一分鐘打了卡。說是給的,卻是自己花了百余元買下的。也不知自己怎么便同意用一張紅色的“毛爺爺”換來這么一對耳釘,約莫是修仙修傻了吧。   我垂頭喪氣坐到了自己的一方工作間。作為仍在實習期的實習生,我自然便是在這公司金字塔的最下一層。不消幾分鐘,便自某一方探來一雙手。   “小敏,這文件……”   好不想去啊,都不能自己去做的嗎?我心下如此抱怨,便聽那聲音一頓,文件和手一并從視野中消失。   “還、還是不麻煩你了。”   我愣愣地抬起頭,看著對方匆忙離開的背影,總覺得那人動作有些僵硬。   我下意識摸上了讓自己肉疼的耳釘。   秒針跳動著,我準時下了班。   原先拜托自己替班的人說自己可以加班,來轉送繁雜任務的人沒說完便悄悄走開;實習一日,我卻是體驗到了久違的清靜。   手機猛地震動。   “敏敏,媽媽想想還是不強迫你去相親了。結婚這種大事還是要你自己做主。”   我抬起手,手指摩挲著耳垂上微微凸起的耳釘。   大師啊。   我幸幸福福地過了一段清靜的日子,卻慢慢有了什么不對勁。   同事不再與自己有過多的交流,更枉論讓自己幫忙,本便存在的隔閡愈發增大;父母不再要求自己做這做那,順應著自己,卻沒由來地變得尷尬而生疏;而難得遇上了魔鬼上司,對方一句未完便鐵青著臉走開,翌日把悄悄在心里暗罵他的我送出了辦公樓。   我托著整理出來的箱子,茫然地往家走。修仙道長在線流浪,思慮明日是否得去挨家挨戶地化齋。   我拖著步子往前走,余光瞥見了之前的大師。仍是那個簡陋的小攤,發黃發皺的旗面,“半仙”“算命”四字,一切都無有改變。   還是有改變的。   我小跑著到了那大師面前,還沒開口便見那人抬起一手,作出噤聲的手勢。   “姑娘,此物可有起到作用?”我尚未點頭,又聽他道,“想必是起了,我已然聽聞你心中之聲。”   我一時失言,愣愣望著他。   那老者捋了一把胡子,拿筆書寫一字,不待墨跡干透便翻轉紙張,遞與我。   “萬事皆有因,解鈴還須系鈴人。”   我低頭看著紙,上書一字——“不”。   我仍有疑惑,抬眼卻已不見那大師。連著那格外“復古”的小攤,一并消失不見。我的眼前愈發模糊,似是漸漸失去視覺,卻猛然聽見耳畔愈發響亮的鬧鈴聲,陡然一驚鯉魚打挺坐起。床頭的鬧鈴恪盡職守地響動著,秒針緩慢掃動,仍是傳著微弱而不可忽視的嘀嗒聲。   我下意識抬起手摸索,耳垂上毫無一物。   不過是做夢罷了。我嘆了口氣,不知是感到慶幸還是失落。   我發呆了太久,又是一陣忙亂,如夢中一般僥幸趕到。也一如往常,我的工作間里出現了熟悉的手和文件。   “小敏,這文件你幫忙修正一下,然后送到主任辦公室去吧。”   修正一下?在主任面前,這“一下”怕是能讓我花一早上的時間。   我總是下意識應下,卻突而想起什么——那在紅紙上快速書寫而略顯潦草的一字,“不”。   待那人走后,我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自己明言拒絕了對方。   陌生的體會讓我一時難以回神。墻上的秒針一刻不停地跳動,那機械的滴答聲和我方寸之地的跳動協調著,那般暢快,那般自由,那般肆意。   隨后的幾天,我似得到了無形的大師耳釘,一切需費力費時的事都來之擋也,我樂得清閑,每日都不覺哼著歡快的兒歌,好不自在。甚至連那由母親安排來的強制相親,也被我一口回絕。他們皆悻悻而走。   而后該是如何?一切如夢。   我熟悉地托著箱子,熟悉地往前走,卻不曾熟悉地再見著那位夢中大師。周遭仍是初始模樣,何嘗有那仙氣飄飄的算命半仙?我不覺嘆氣,頭愈垂愈低,著實想不通我竟被一場夢迷了心智,丟了工作。   我拖著步伐,卻又熟悉地聽見那逐漸響起的鬧鈴。我額角鼓脹,腦海中冷不防閃過一絲念頭。   我坐在床面上,掌心下錮著已不擾人清夢的鬧鐘。   我又回到了原點。   我似變成了那機械轉動的秒針,照著預先安排好的工序再一次趕到了公司,再一次被委托各類繁瑣的工作。但這一次,我卻不知該作何反應。先前的兩次死循環讓我無措地發現拒絕無用,接受卻使我真切回歸了原點。我一時愣怔,抬頭望向尋自己幫忙的人,卻覺身上一僵。   那赫然是與自己相同的一張臉。   且不論臉,那儼然是與自己全然相同的一個人。   我猝然起身,過大過急的動作撞倒了轉椅,落地而發出巨響。這番大動靜招致他人注意力,似是訝異于我的反應,耳邊縈繞著他們的竊竊私語。我循聲偏頭,那卻是一群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   她們察覺到了我的視線,猛然停了交流,反而各拿來一疊文件緩慢朝我走來,嘴里咕噥:“你就幫我一下唄,哪個實習生不要幫前輩做事的?”   “我也幫過啊。”   我只覺一陣暈眩。那確乎是自己,真正的現實的自己,不在這場顛倒的夢中的自己,“媳婦熬成婆”而將曾經經歷過的不斷被強行委托一事在新一屆實習生上重演的自己。我低頭看著屏幕上映著的自己,那是比現今年輕些許的臉,那是作為實習生的自己。   鬧鐘又一次響起,響得似要撼天動地。我遲疑地走出家門去往車站,車鳴聲將我的思緒拉回,我掃了眼車號便如夢初醒地試圖擠過人群往上趕,卻險些步子不穩摔落于地。   “姑娘,慢著點,摔了可不好。這趟趕不上,還有下一趟嘛。”一道年老的嗓音自身后傳來,我循聲望去,那老者提溜著鳥籠,唱著曲兒逗鳥兒。我看清了他的臉,不免一笑。大師,你這回終于不擺攤了。   我趕到了公司,在自己的工作間坐下,桌上落著一堆未處理的文件。我抬眼便見在好半晌才閑下休于一側的實習生,他察覺到了我的目光,遲疑一瞬方走來,詢問是否有什么文件需要幫忙遞交。   “這趟趕不上,還有下一趟嘛。”   我突然想起那老者的話,微笑告知實習生暫且休息一刻。   夢前的那一趟我沒趕上好生對待,夢后我自該是要再趕的,總歸是何苦為難別人呢?   至此,我再未做那荒誕的夢,只是每天早晨鬧鐘仍然吵鬧地把我叫醒。   +10我喜歡

●熊巧利(四川)   看兒子吃完最后一塊西瓜,我起身準備離開窗前,忽然聽他天真地說,真想找一塊地種一片西瓜,天天都吃這紅心西瓜。   我突然挪不開腳步,這不是我小時候最大的心愿嗎?成家后的這些夏天,家里買得最多吃得最快的水果就是紅心西瓜,不知是喜歡它甘甜的汁水,還是因它蘊藏著溫情脈脈的昨日往事。   第一次嘗到西瓜,我大約十歲。我出生在偏遠的川東農村,家鄉沒有種植西瓜的習慣,我十歲之前似乎從沒有見過西瓜。當然,也可能見過,但并不知她是西瓜,更不知她的甘甜。父母一工一農,勤儉節約,在我們小時候他們幾乎沒有給我們買水果。我所熟悉的水果就只有村頭院壩邊的桃子、李子、杏子、柑橘。有機會認識紅心西瓜,是那次媽媽地里的活兒太忙了,沒有精力管我們,讓爸爸騎車帶著我和弟弟去他工作的袁市區上班。爸爸當時工作的區林業站在袁市最知名的地標——黃葛樹轉盤附近。上世紀90年代,鄰水縣東槽片區不通高速,袁市是交通咽喉,必經之路,那顆高大的黃葛樹就形成了天然的轉盤。小販們把它圍了一圈,賣三角粑、冰糕、冰水……那次爸爸帶我們去上班,剛好逢趕集,車騎不過去,就下來推著走。這時,弟弟指著一個中年婦女的攤位上綠底紅瓤的東西問爸爸。   “爸爸,那是什么?”   “哦!是西瓜!”爸爸輕描淡寫地回答道,夾雜著害怕我們追問其味道。   “能吃嗎?”弟弟窮追不舍。   “能……能吧。”爸爸始終還是沒有被邁開這個話題。   “肯定能嘛,你看旁邊那個叔叔不是在吃嗎?”我火上澆油。   “爸爸,能買一塊我們嘗嘗嗎?”弟弟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爸爸。   “這個……這個……”,爸爸在猶豫不決中還是摸出了疊得整整齊齊的鈔票遞給了中年婦女:“來,買兩塊西瓜。”   我和弟弟高興壞了,狼吞虎咽地啃著西瓜。賣西瓜的中年婦女說,你們怎么都不吐籽啊!小心肚子里長出西瓜苗。我心里想,長出來正好,可以長西瓜,我就天天吃西瓜,再也不用來買你的西瓜吃了。   我和弟弟直到啃完丟了皮,都沒有來得及問爸爸要不要嘗一口,都沒有松一口勁,告訴爸爸西瓜原來是甜的。我想,爸爸當時望著我們把西瓜啃得一絲紅瓤也不剩時,心里大抵也是泛酸的吧!過了許多年,我也經常問爸爸媽媽,當時爸爸明明有工作,為什么就舍不得給我們買水果吃?媽媽說,那年月,讓我們吃飽穿暖讀書就不錯了,家里還得攢錢修房子,是斷然不敢輕易亂花一分錢的。話雖如此,從那以后,爸爸每次帶我們去上班,就會給我們買吃食了,出差回來也開始給我們買禮物了。不知道,他當時是瞞著媽媽,還是經過默許了,也或許就是因為那一塊紅心西瓜觸發了他心底最深沉、最溫暖的愛吧,決心再節約也不能苦孩子了吧!那塊紅心西瓜,藏著的明明就是爸爸那顆愛我們的紅心啊!   西瓜皮和冬瓜一個味道,西瓜皮里也藏著愛的味道。我在鄰水二中讀高中的時候,弟弟也進城讀初中了。媽媽就到縣城租房子,照顧我和弟弟讀書,也開始忍受著重度暈車折磨,在城里和鄉里往返跑。尤其是夏天,媽媽要趕回鄉里去薅秧草,往往會回去幾天,讓我放學后煮飯照顧弟弟。初掌財政大權,我不會節約和兼顧,生活費到了后面就捉襟見肘,無以為繼了。也記不得從哪里聽說,西瓜皮可以吃。有一天,我便和弟弟商量,把吃剩的西瓜皮翻出來,把外面的硬殼用刀切去,洗干凈,然后把青瓤切成片,放了幾顆干辣椒炒,味道挺不錯的,像極了冬瓜的味道。這是我第一次吃西瓜皮,也是最后一次吃西瓜皮。后來,弟弟告訴了爸爸我們吃西瓜皮的事情,爸爸就再也不讓媽媽回家做農活了,我就沒有機會再讓弟弟落難了。那天晚上,我聽爸爸大聲指責媽媽,說地里的活值幾個錢?孩子的前途重要還是秧田重要?大人過緊一點、少吃一點,也不能不顧孩子們生活跑回去做農活了,再不能再讓孩子們啃西瓜皮了。站在門后的我淚如雨下,明明就是自己不會管理生活費,才會吃西瓜皮,爸爸不僅沒有批評我,反而埋怨媽媽。如今,我和弟弟大學畢業了,都有了一份較為體面的工作,每每相聚,那個西瓜皮總會蹦出來,連接著我們和父母的情感,并在無限感恩、感動中慢慢長出紅心來。   最甜的西瓜還是烏龜碑的,是爸爸買回來的。后來,家里的經濟條件慢慢好起來了,市面上的水果多了起來,北方的、南方的,中國的、外國的,可選擇的太多了。每年夏天,我還是最喜歡買西瓜、吃西瓜。尤其是我懷孕期間,夏天幾乎天天吃西瓜。愛人在部隊,我孕期就一直住在娘家,爸爸下班回家后,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和媽媽一起帶我散步。有一天晚上,在烏龜碑,一個小販推著車賣西瓜,說是寧夏瓜,不甜不要錢,說吃了天天還要去找他。我們將信將疑,買了半個回家。小販果然沒有吹牛,西瓜的確是甜。打那天后,我只要想吃西瓜,就給爸爸說,烏龜碑有人找他,不管多晚,不管多累,不管多熱,爸爸都會去給我抱上半個回家。現在偶爾我還調侃爸爸,說烏龜碑有人找他。如今,退休后的爸爸,去成都給弟弟照顧孩子,烏龜碑賣西瓜的小販也不知所蹤了,我也過了向爸爸撒嬌的年紀了,西瓜我也吃了不計其數了,可不知怎么的,再也沒有一塊西瓜甜得過爸爸從烏龜碑抱回來的紅心西瓜了。   今天,我和兒子坐在窗前吃著紅心西瓜,滴滴嗒嗒的夏雨敲打著心扉,我眼眶像極了潮濕的路面,不遠處我仿佛又看到了那袁市區黃葛樹下買紅心西瓜的爸爸,看到了埋怨媽媽讓我們吃炒西瓜皮的爸爸,看到了大汗淋漓抱著西瓜上樓的爸爸……   你這紅心西瓜啊,為何經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心還是紅的,不肯改一點顏色?你怎么就那么像爸爸愛我們的心啊,不肯改一點顏色!可為什么你的心還紅著,而爸爸的頭發卻白了?     ●作者簡介●   熊巧利,筆名微塵,四川廣安人,喜歡寫些文字,向往風輕云淡的生活。 +10我喜歡

作者:路興錄       夏雨和白露要去民政部門登記結婚,由于白露媽媽提醒女兒說:“結婚是男女一生中的大事,我不愿我的女兒進門就當丫環仆人用,一輩子看人家臉,受人家氣,要那樣還不如不嫁人。”       白露滿臉不高興地說:“還沒結婚呢?你這當丈母娘的可操起這閑心來了。你的婚齡長,經驗豐富,教教女兒,咋樣才不看人家臉?才不受人家氣?”       媽媽向女兒招下手,讓她靠近點小聲說:“別讓你爸聽見了,他聽見又要說我慣壞你了。”       白露緊挨著媽的臉問:“啥主意?你說,你說,我聽著呢?”       媽媽在嗓子眼里咕噥一句:“離婚協議……”       “啊!還沒結婚著呢,就……”媽媽的話嚇得白露尖叫起來。       媽媽急忙伸手捂住白露的嘴說:“輕點,小點聲我的姑奶奶。這叫下馬威,媽是為你好。”       白露為難地說:“咋寫呀?我總感覺不太好。”       “誰讓你是縣銀行行長的寶貝女兒,千金小姐呢?讓你找個門當戶對的,你偏不聽,非要自己找個木頭橛子。”媽媽邊說邊拉開抽屜拿出兩本離婚協議書說:“媽已經給你寫好了,兩份,你和夏雨各在上面簽字一人一份就行了……”       “好!今天我們登記結束后,就試試這個下馬威!”白露按照媽的教化,用兩個信封裝好帶在身上,開上剛買的婚車到鎮婚姻登記所登記。       婚姻登記所趙主任一看是縣銀行白行長的女兒結婚,當面封了個2000元個紅包祝賀。       一應手續很順利的辦完后,夏雨名正言順是新郎官了,站在車門前就有點激情滿懷,沖著滿臉不快的白露戲侃說:“娘子,許仙我這廂有禮了。”       白露撇撇嘴,冷哼一聲,說:“還許仙呢,豬八戒都不如叫丑八怪,還有禮了。叫什么來了?娘子,趙主任聽說我爸的名字,當即封了2000元的紅包,不沾親不帶故還這么大方。可你,官人,多少彩禮?就你那個鄉巴佬爹5000塊就打發我了。給,一人一份。”       “這,這什么東西?”夏雨打開信封掏出來一看傻眼了,問,“這這,剛辦完結婚手續,就要離婚呀?就因為我家窮,我才下苦功考上青華的。當時提親時,你爸什么都不要,就看中我的人才。還說俺家買不起房子就住你家,這臉變的比變天還快呀!說散就散了。”       白露就喜歡他這個老實頭才同意和他結婚的,沒想到媽這個下馬威還真起到了作用,從今往后他必定在她的掌心之中,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他。想到此,便假裝歉意地說:“這只是個協議嗎?不離也可以,但從今往后,家里財權等所有權力全交給你……”       夏雨雖然出身貧寒,但有志氣只要過好日子就行。       夏雨在科研單位技術過硬,人緣又好,年年拿攻關獎,并提升為技術處長。回家后無非是家務活勤快一點,買菜、買面、洗衣做飯他全包了,一家人相安無事。       但自打白露生孩子后,她的壞毛病有增無減,小孩拉屎、尿尿都要他去擦屁股換尿布,有時家里來了攻關組人員找他匯報上報科研項目,暫時脫不了身,她寧肯讓孩子坐在屎布上哭也懶得動下手,哭得匯報工作無法進行,只好讓匯報人員坐冷板凳他去給兒子擦屎換尿布。       更讓夏雨無法忍受的是,夏雨的父親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攢了些山村土特產送去讓兒子兒媳婦嘗鮮。白露嫌老人家滿身汗味,硬是將他帶的東西扔到門外,不讓老人家進屋,站在雨地淋了一個多小時。       夏雨看這個家實在不是他該呆的地方,正在想方離開時,廣州總公司需要一位綜合處長。他終于帶著那張與結婚證同時生效的離婚證書離開了……       后來,法院判定離婚協議書生效,白露與媽媽都追悔莫及。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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